雲離不動聲色的看向龍梓晨，這個……在他們面前直接變成這樣真的好麽？

好不好的……都是自家人，小龍蝦變成人都能接受，鮫人……也不會被嚇到吧？

雲離和阿虎算是很淡定了，但他們越淡定，餘珠珠就越生氣，她的目的就是要嚇他們，最好把他們嚇瘋，結果一個個竟然看看就算了……簡直不能忍！她記得以前自己只是在海邊冒了一個頭，魚尾都沒完全露出來，一個漁民就尖叫著跑了。

現在她把魚尾露出來那麽多，這兩個普通人也只是多看了她幾眼而已……僅此而已！

這真的讓人很不爽好麽！

不管她爽不爽，鳳毓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餘珠珠身上，“梓晨，我們去上面走走吧？”

“好。”本來就是出來陪媳婦和兩個未來岳丈逛街的，龍梓晨自然不會拒絕。

餘珠珠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他們上了岸，她氣的一尾巴把花船給砸了，龍梓晨在前面停了下來。餘珠珠立刻眼睛放光的看著他，然而……

龍梓晨回頭一本正經道：“記得去三十五那賠錢。”

餘珠珠：“……”

鳳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對餘珠珠而言就是一種侮辱！梁子結大了。

結梁子什麽的，鳳毓根本不在乎，她開心就好。沒錯，就是如此任性。

拜之前的經歷所賜，鳳毓的道德是非觀並不強，要是嚴格說，她根本算不上是個好人。沒有做壞事是因為生存，之前她也是要生存才會當殺手。當然了，要是有人惹到她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

沈睡的猛獸始終是猛獸，不能因為它在沈睡就不把它當獸。

所以，一個沒做壞事的壞人，也不能把她當做好人。可能她在別人眼裏確實挺不錯……

鳳毓從來不心慈手軟，所以也不會在乎餘珠珠是否生氣，人會不會對她有什麽誤會。嘛，開心就好了，陌生人始終還是個陌生人呀，不能用陌生人的眼光束縛自己，否則會活得很累。

這種事並不是重生一次之後才會明白，只是因為死過一次之後更加明白了而已。

要是真的在乎那麽多，那就不是鳳毓了。

中心城的大街很長，路上很幹凈，就算是水裏也非常幹凈，每隔一百米會有一個專門的人看守，誰要是亂扔垃圾的話，扔在地上罰款一百兩金子，扔在水裏的話罰款一百兩金子之外還要倒立一個時辰人來人往的廣場說一千句“我錯了”。

為什麽在水裏扔垃圾的懲罰會這麽重？

龍梓晨解釋道：“因為這裏的人絕大部分是水族的，生活在水裏。中心城分為四個水域，你往一個水域裏扔了東西之後，那個東西會影響這個水域裏所有人的生活，換一次水成本很高，這裏三天才會換一次水。因為垃圾換水的話，很多人都會心情很差。”

鳳毓眨眨眼，漲知識了啊。

雲離問：“那一個水域裏的水族游水，比如說剛剛那個鮫人在水裏游，不會很不幹凈？”

“這裏的水不是用來喝的，沒什麽要緊的，底下還有小魚小蝦，通常只是泡泡而已，不會真的在裏面洗澡，要洗也會先回家洗幹凈再下去。這裏的水路相當於我們水族的路，周圍還有特意給變身的水族換衣服的店鋪，進去一次十文錢。”

鳳毓：“……”這錢好容易賺啊。

“不過，你們要錢幹什麽？那些東西要從很遠的地方弄過來吧？以物換物不是更好？”這才是讓雲離很不解的地方。

一群魚蝦又不出去，要錢幹啥？擺著好看？

“有些是覺得銅錢、銀子和金子好看，”龍梓晨頓了下，他看三人都是一臉黑線的樣子又補充說：“每個月中心城的人都可以去普通人的市集玩耍，是需要錢的，還有要拉貨過來的人，興許他的父母就是普通人，也是需要錢的。”

“每個月……成群結隊過去？”

這樣目標會不會太大了？

龍梓晨知道鳳毓在想什麽，他也樂意為媳婦解答，“嗯，海城在月初會有一次篝火晚會，南北都有，再過幾天又開始了，到時候我帶你們過去玩，挺熱鬧的。”

“聽起來好像不錯。”鳳毓有點期待。

雲離也是第一次聽到有這麽大的篝火晚會，興趣被勾了起來，“到時候去看看吧。”

幾人邊走邊說，見識了水族人民的智慧。水晶杯在這裏相當便宜，一兩銀子一個成色很好的。

“呀，少主，這就是你說的媳婦？”一個賣各種水晶小玩意的大叔攤主笑瞇瞇道。

龍梓晨眼神溫柔的看了眼鳳毓，“嗯。”

“哈哈，小丫頭長得真俊，和少主天造地設啊。第一次見面，想要什麽隨便挑一個。”

龍梓晨淺笑道：“我說一個也太小氣了吧？我們這麽多人，好歹也要挑個三四個吧？”

大叔楞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行行行，難得少主找到了自己的鳳凰，隨便挑，不用客氣。”

“這還差不多。”龍梓晨跟雲離二人說隨便挑之後轉頭問鳳毓：“小毓，你喜歡哪個？”

鳳毓看著攤子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十二生肖和各種水族生物笑了，她挑了個小龍，“就這個吧。”

“嗯。”龍梓晨耳朵尖有點紅，媳婦果然是最喜歡他了，然後他挑了個小鳳凰，剛好湊一對。

看龍梓晨跟攤主說話那熟稔的樣，雲離也沒客氣挑了個小老虎，而阿虎選了一個海豹……

龍梓晨又和攤主說了一會話後帶著三人走了，接下來的幾個攤主都對他們非常熱情，走了一路後，阿虎和龍梓晨手上都多了好幾個包，大包小包的，有吃的，有玩的，還有團扇啥的，總之很多很多。

讓鳳毓三人覺得奇怪的是龍梓晨對他們一點都不客氣，說要送他們東西龍梓晨就收下了，一句客套話都沒說。

走到後面龍梓晨解釋說：“我們這裏就是這樣的，別人送你東西要是推辭的話，那就是看不起他們。更何況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人，跟家人也沒很大的區別，我們也會時不時的送些東西給他們，用不著客氣。想要什麽直接說，沒那麽多禮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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